凝夏

【瑜洲】一生难得/HE

現在才發現這篇。

2018年的此刻覺得感觸良多,
聽著千年之戀看,莫名大哭⋯

那年的417後就哭得少了,
卻一度哭到得停下來冷靜冷靜,
才有辦法繼續把它看完T_T

雖然說是理想化了,
但卻也是我最期望的你們啊。

你們不是海因,
不希望那道八年魔咒壓在你們身上,
只希望你們都能快樂並且幸福。

陪著你們慢慢走,慢慢等待吧。

-提灯白兔-:

#瑜洲#


第一个年头的时候,他们还有很多的争吵。


年轻的时候总是能为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点燃彼此性格中那根易燃易爆的引线。小到许魏洲想喝橙汁而黄景瑜买了苹果汁,大到第一场演唱会VIP席究竟能不能留空一个位置,当然这可能并不能算一件大事,但许魏洲坚持将之划分到大事的范围里。黄景瑜瘪了瘪嘴,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后来的许魏洲在转机或飞行途中百无聊赖之时想起这些甚至连指甲盖大小都赶不上的琐碎事体,脸上的表情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迷之微笑。眯起眼睛,弯着嘴角,像一只长不大的猫咪。


 


后来的黄景瑜也会想起当时两个人又一次因为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傻乎乎坐在沙发上对着瞪眼,没几分钟许魏洲哼一声溜到阳台抽烟。跟自己较劲憋了两个来回之后黄景瑜走到已经烟雾缭绕的封闭式阳台,裹着满身仙气儿堵上那双浸透了烟草味嘴唇,再被许魏洲反过来按到墙上紧紧拥抱。


 


这画面过于坦荡,直到第二天各自工作的路上,面对粉丝组成的人墙和手机森林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大概跟现在并不是同一个人。


 


于是三更半夜结束工作一前一后回到家里的时候,都会不约而同的相拥很久。


 


我们不是白洛因和顾海,没有那么多纠缠和相互折磨的机会,没有一个八年的期限。我们是两个过分现实的人类,生怕不能保持时刻的相敬如宾恩恩爱爱没准第二天起床就要各走一边江湖不见。


急着融入对方的生命,急着摸索出一套共同生活的方式,急着将丝丝缕缕串进对方身边一切的缝隙,急着私定终身然后永不分离。


 


 


第二个年头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太多鸡毛蒜皮的事情能用来作多余的交流。娱乐这个圈,怎么样站进去没有人在乎,可怎么样才能站稳脚跟要靠各自的本事。这两年他们的工作越来越多,一起回家的机会寥寥无几,能见上一面的时候,多数都用来滚床单了。


 


微信和电话成了占用比例最大的沟通方式。黄景瑜有一次半开玩笑的说,如果化学老师现在要我们把手机上的内容念出来,大概就不止没收手机那么简单了。


 


然后许魏洲就开始习惯用语音,并经常清屏。


 


谁让粉丝的眼力越来越好,什么样的诡异细节都能被挖出来分析出无数可能性。不过很抱歉不能给你们吃糖,毕竟我自己也很久没吃了。许魏洲挠了挠鼻子,不敢打开手机屏幕,黄先生的未读信息被他藏到了下飞机到达异国他乡的时候才终于看到。


 


“接了新戏。”


 


虽然只有看上去特别高冷的四个字,熟知饲主脾性的喵先生眯着眼睛回了三个字。


“么么哒。”


然后清空了屏幕。


 


到同样工作繁忙的黄铲屎官在通告间隙才看到这条回复时,果然被化妆师看到了屏幕上稀里哗啦掉下来的小表情。还得强装淡定冷艳高贵,其实内心早已开满了无耻下流的小花朵。


 


 


第三年黄先生有了绯闻。


 


在焦头烂额不停接电话同各路亲朋澄清的时候,许先生却置若罔闻波澜不兴。娱乐版开始传闻此二人不和,粉丝大呼是否每一对真爱都要经历一个名叫“不和”的副本。


 


接到黄景瑜电话的时候许魏洲刚刚在公司开完会。会议中途所有人都已收到微博头条推送,“黄景瑜疑与女星X热恋”,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许魏洲,无论是否知晓他们私下的关系。许魏洲觉得有些好笑,在电话里同黄景瑜开起了玩笑。


 


等到心慌慌的黄先生百依百顺伺候家猫的第三天清晨看到当日的热门时,许小猫已经早早起床去工作了。


 


“许魏洲恋情曝光?!”


 


一脸生无可恋的黄先生忍不住点进微博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小妖精企图勾引他的人,却发现每一条相关微博下都有人拉他躺枪。


 


“黄景瑜一传绯闻,许魏洲也跟着传,套路这么深真的好吗?”


 


这枪躺的也不能说不乐意,但多少是有一点儿衣锦夜行挂破布的味道。更别提相关的搜索和消息里不可避免的又说起三年前的“上瘾”,如此昭彰的炒作意图大概真的只有傻子看不穿了。黄景瑜随手将手机扔在床上,瘪瘪嘴,收拾干净出门干活。


 


晚上许魏洲比他早半小时到家,带了他喜欢的苹果汁。翘起二郎腿,咬着薯条慢条斯理的解释,公司早早就准备好了绯闻和妹子,过几天就要澄清的,半个月以后就是新的演唱会宣传期。最后一摊手,谁知让你小子赶早了一步。他又笑得一副猫咪样,都是套路呀黄老大。


 


说话间那半根薯条咬在唇间抖来翘去,黄某人被抖得心烦意乱,飞扑过去一口叼住抢了食开始上下其手。被他挠到痒的许小猫笑得花枝乱颤,手脚并用抵抗越来越下三路的骚扰。


 


二十七了不能成熟点吗黄先生?


 


成熟个鬼,叫谁黄先生?爷是你老公。


 


你丫说清楚,谁是谁老公?


 


好好好,你是我老公。幼稚鬼,就爱争这个。


 


许魏洲笑了笑,自觉伸长了胳膊去关灯,顺便甩开了早就被咸猪手拉起的T恤。


 


 


第四年的彼此都收获了不错的成绩,起步期的打拼总算没有白费。


 


二十八的黄先生拿到了第一个演技类实力派的大奖,二十六的许先生拿下了当年多个奖项的最佳男歌手一时风头无两。


 


一起喝多了的晚上,夜风很凉。


黄景瑜仗着凌晨三点四野无人嗷嗷嗷在人工湖边奔了小半圈,一回头脸已经通红的许魏洲提着酒瓶子正顺着他的脚步慢慢悠悠的靠近。他呲着一口白牙站在原地,等着许魏洲会不会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见鬼的是第二天头条全是他接住踉跄跑过来差一点摔倒的许魏洲,黑漆嘛乌的头条照片铺满了整个娱乐版。电话从凌晨两个人到家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开始潮水一样灌进来,奈何本就电量微弱的两只手机在静音模式下嗡嗡嗡没撑几个来回就光荣关机,如同倒在床上的两个主人。


 


于是全世界都疯了。


 


八点不到助理砰砰砰来砸门,黄先生穿错了许先生的裤衩,许先生穿反了黄先生的T恤。一开门一只大平板砸在脸上,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冲回房间从床缝里把各自的手机挖出来,一左一右两个床头柜上接好电源,房中一时如同某种宗教仪式般沉默肃穆。


 


积攒数个小时的潮水汹涌澎湃,轰隆一声砸出大坑。


 


照片是有解释的余地,毕竟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动作。只怕拍照的狗仔跟踪到家,门板上纠缠不休的画面若被公之于众,那真是数年辛苦一夜飞灰。黄景瑜脑海里猛然窜出了顾海和白洛因被顾威霆当场撞破的画面,只觉得浑身发冷。


 


许魏洲捏着发烫的手机责问自己怎能如此不当心,三年多都这样过来,昨夜竟没有丝毫防备。


 


兴许是老天爷一个玩笑,那照片竟只是一名失恋的醉酒汉子所拍,配文是深夜虐狗云云酸话。若早两年也许没这么大波澜,只是二人这一年风头正盛,一眼就被粉丝认了个一清二楚。一干沉寂多年的初心CP党顿时炸飞了无数烟花。


 


黄先生到公司听完各路大神的问候指责质疑担忧,冷着脸走出会议室接电话。


 


数小时后两家公司同时给出公告,两人私下是多年好友,只是发展方向不同并无过多的公开交集,期待今后有更多合作的机会。绝口不提评论区粉丝早已沸反盈天的猜测走向。


 


“贯彻始终的套路夫夫,问你服不服?”


 


许魏洲有些哭笑不得,却更用心整好衣装。另一头黄景瑜非但没有像四年前被到处围堵,反而节目邀请雪片似的飞来。两人提心吊胆一刻不敢松懈,这头你的演唱会完美精彩,那头我的电影如火如荼。


 


公告后的第二天黄景瑜站在许魏洲身后为他整理衣领,选定当季新款领结。许魏洲帮他挑出于发布会佩戴的袖扣,同牌同系列。这些隐秘处的小心思早已心照不宣。好一个身披战甲,情深意重。


 


两人站在镜子前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目光坚定。


这世界的规则我们早该明白,只有做到最好,才有资格挣脱桎梏。


 


 


回首最开始的日子,争吵到最痛的时候几近分手。每每望向晦暗不明的前方,心中的不安几乎占据全部的理智,甚至质问自己是否这一切只是他们还没有出戏,仍旧在对方面前扮演着白洛因和顾海。接连被通知节目无法播出、不可同台,都无异于雪后经霜。又因此过于焦虑,心急火燎要将对方嵌入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无时无刻不在试图证明。


 


拉拉扯扯,磕磕绊绊。即便不是飞沙走石,也是火星四起。


可谁都没有勇气真正说出口一声再见。


 


彼时的许魏洲,看似乖顺的青年,骨子里却是固执倔强无人可及。当初的黄景瑜,也有畏惧与退缩的瞬间。


 


只是人生诸多不舍,不应败给世间冷眼。


 


某一个清早黄景瑜通宵工作了一夜,红着一双眼睛站在家门口。楼道里还是太阳尚未升起之前的混沌漆黑,手里的钥匙几乎捏出汗来。一个眨眼的瞬间,眼泪却顺着脖子滑进了心口。昨夜电话里一场大吵,门后仿佛不是空无一人的家,而是许魏洲激动颤抖的声音。


 


两颗泪珠尚未蒸发,门从里面打开,穿着睡衣的许魏洲光着脚站在门口,眼里布满通红的血丝。一言不发将黄景瑜的行李拎进卧室,转身看某人掉泪之后没完没了的抽鼻子。他就站在房门口,温暖昏黄的夜灯光笼罩他的后背。


 


黄景瑜闭着眼睛抱住他,心中寸寸空白被悉数填满鲜活色彩。


为了不缺席这个人的未来,你不能认输。


 


那天后来许魏洲梦中惊醒,腰上缠着一双手臂,他的侧脸埋在自己颈间,一副不容抗拒的姿态。


四年后许魏洲全新的亚洲巡演第一站仍然是北京,黄景瑜作为嘉宾出现在舞台上。台下的尖叫几欲掀破穹顶,数道射灯在他背后形成光幕,黄景瑜伸出的手,许魏洲从善如流。交叠的掌心在沸腾的呼声中一触即分,却无人注意许魏洲直到换场前都没有松开右手的拳头。


 


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在上万人的注视中将一枚戒指交到了他手里。


号称发着光来求婚的黄先生,你的爱情果然金碧辉煌。


 


散场之后许魏洲背着吉他独自站回偌大的舞台面对空荡的场馆,一个身影慢慢从观众席站了起来,冲他挥动双手。还特地换上了黑衣服黑裤子黑口罩,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家属吗?许魏洲冲他笑,找了张凳子低头拨起一段solo。


 


于是当所有观众都在津津乐道今夜这一场久别重逢的戏码,有一些遗憾已随时光悄悄溜走。


 


 


——————————


 


本来不想写最后一段,觉得可能太理想化了。


谁让人生处处是不能言说的心酸,但愿我们都有所心爱,不必畏惧。


(做了点小修改,反正已经很理想化了,那就不妨再甜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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